2014/2/27

一生愛一回的故事 08章

08
#上一章 
以盜墓筆記裡的解子揚和吳邪為主的有點架空、又點有延伸的故事。

  
 等吳邪得知解子揚的消息時,是三年後。
  
 跟著三叔跑了幾次的斗,回到杭州他打了電話回三叔的鋪子里。平常便神神秘秘的三叔在一次的倒斗里失蹤,問遍個親戚沒有消息,連鋪子裡的伙計也說沒回來。
  
 還在擔憂三叔的去向,卻在三叔的伙計那收到了個找他的消息。「有一個怪人說是你的兄弟,非要我們告訴他你在什麼地方,我不知道他什麼來路,不過看他滑頭滑腦的,不像是個好東西,就給你打發了,他臨走的時候留了個電話號碼,你要不打過去看看?」
  
 這樣的話讓吳邪頓時想起一個很熟悉的身影,稱兄道弟沒有幾個人,更何況還是找到三叔那邊去,肯定是和自己相處許久才會熟到從親戚那邊找自己。
  
「那人多大年紀?」持著聽筒,吳邪回問。

「這我可說不準,大概和你差不多,比你老成點,板寸頭,三角眼,鼻梁挺高的,架著副眼镜,戴著個耳環,看上去不中不洋,不倫不類的。」
  
 聽著夥計的稍微形容,吳邪皺皺眉、心底稍微有些譜,但他還不是很確定在記憶裡到底有誰戴著耳環、讓三叔的夥計都有點不倫不類。


「那人說話是不是不太利索?」猜來猜去也終究瞎猜,把自己的交際圈縮小後,他放手一搏,吳邪也直接問出是否就是和自己所想的那個身影。
  
 直到對方在聽筒裡說沒錯後,他也才在心底浮出了滿滿的興奮。跟人要了電話號碼、掛掉電話後便也緊接著撥打過去,響了幾聲便也聽到了很熟悉的聲音,解子揚。
  
 在三年裡,他對當時離開杭州的玩伴從沒連絡過。在他全部記憶裡,僅有解子揚這個人、身影、及聲音他都不曾忘過。
  
 兩人在聽筒裡依然你一言、我一語先是寒暄,接著的每句話都都含帶著少許開玩笑及滿滿的思念對談,從小認識到大的玩伴可不是說假。吳邪看了看手上的錶似乎有些晚、但卻又不怎麼甘願想放掉這聽筒,因此便提出聚聚喝酒聊天,多年不見的好友有太多話想說了。兩人便打定日子約在路邊的小攤子裡相聚。

  
 坐在小攤子裡,聽著解子揚訴說當年離開杭州發生的所有過程、又看著解子揚耳邊上的六角鈴鐺。吳邪打從心底便有些不妥,然而卻始終沒有說出口自己的擔憂。僅是微微皺眉繼續聽著人訴說。

 受他人委託,且還是離開多年的好友求助;拗不過解子揚的堅持,攜帶著簡單的裝備,吳邪怎麼樣也不得不答應了。即使在他心底是滿滿的疑惑和不安,然而卻還是問不出口,只好跟著人一探究竟、尋找自己為何會感到不安心的原因。

 被人送進醫院裡,躺了些時間。闔上眼,吳邪滿腦回想的是在秦嶺的黑暗;睜開眼,則是解子揚的所有一切。那裡面所經歷的他無法忘懷,身上所受的傷也說明著他沒有作夢,但是真是假,他依然無法完全釐清,迷迷糊糊被解子揚帶進秦嶺;又迷迷糊糊走出秦嶺…一切,都太亂了。
  
 解子揚回到杭州尋求幫助、尋求理由;尋找青銅樹那中間過程如何,吳邪經過那些經歷,他不願意再回想。離開秦嶺後、收到了好友的來信,每當看著桌上擺著的合照,吳邪心底浮出是滿滿說不出口的沉重。
  
 當時的解子揚是個沉靜、不多話的孩子,受到刺激總是會一次性爆發,但過後便會感到自責。三年過後整個人除了原本沒變、其他看不著的地方似乎變了許多。
  
 看似聰明的孩子,經過三年究竟變了些什麼而成了現今如此叛逆的模樣?吳邪思考不出、也不願意再想起解子揚的一切。拿起自稱是解子揚物質化出來的老癢所寫的信,字跡依然和從小一樣不曾變過、有度甚至會認為解子揚或許根本沒有死。
  
 然而在黑暗裡看著了已風化成白骨的屍體,吳邪不得不告訴自己要認清,解子揚,確確實實已在三年前死了。
  
「他娘的…」狠狠咬了下唇,吳邪奈不住眼眶裡淚水、扯掉粗框眼鏡,便把臉埋進手掌里用力擦拭。右手仍舊緊抓著老癢的信、及他和母親的合照。
  
 假如沒有老癢所說的『物質化』,現在這張握在手裡的照片便不會感到不舒服;然而吳邪看了一眼便也趕緊扔在桌上不再去看裡邊的人。
  
 已經死去的人,是否能再復活,且永不老?
  
 即使老癢說當初為了母親,他把吳邪給帶進秦嶺是想藉著純潔記憶喚醒母親復活。但相對的吳邪根本不願意相信這種方式。寄過來的照片裡解子揚母親還是維持吳邪最初見到的漂亮阿姨模樣、不曾變過,母子倆站在一塊要是外人來看肯定直覺是對情侶。
  
 面對照片裡邊人的視線直視,吳邪皺皺眉也便趕緊挪動身子把信和照片一併塞回信封裡、接著放進桌子的抽屜裡不再去看。
  
 不管是真是假。他只知道,他的玩伴、哥們,解子揚早在三年前已死了。
  
 來不及說的話,來不及的道別也在這一切結束了。至少吳邪是這樣認為。

 (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