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/2/27

花癢文 01

 本為盜墓筆記同人小說。
 因為標題到目前為止都還不曉得到底要訂什麼,
 所以姑且先暫定為《花癢文》,而後再做修改。

 此故事以老癢(解子揚)的視線看他的生世、他所失去、遺忘的哪些記憶;以及解語花結束參與張家樓任務、幫吳邪尋找張起靈之後回過頭來找老癢的故事。

 關於整體介紹請見這篇文

01

 ---不想死。

 有這種意念時,我便明白,永遠死不成。

 打開兩眼映入模糊視線的是純白色、看似沒有重新刷過有些老舊的天花板。接著旁邊傳來了一名女人的尖叫聲,奔得像是活見鬼似用著外語喊著醫生快來,病患醒了。他媽的誰是病患?

 望四周環繞雪白的拉簾、以及剛剛那個女人的衣著,頓時明白,自己正在醫院裡;同時一瞬間感覺全身痛得想去揉揉時發現右手臂被上石膏、左手也被纏了滿手的繃帶,此時便明白病患是誰,是自己。

「This is a miracle!Inconceivable!」

 隨和著一群吵雜的聲音奔來,一名從頭到腳全是白的外國人,是名醫生看著我反覆說著這番話,讓我也注意到他的頭髮也是淡金色簡直快接近白色,第一眼以為這人是白化症麼?而被人反覆檢查盯著外國人看之外,另旁則是較讓我注意的一個人,我以少了眼鏡的情況看向右邊有個似乎是個亞洲人正望著我,看不清表情,最顯眼的只有粉紅色襯衫;原本還想再看個清楚,然而最終還是沒了眼鏡不清楚地放棄,接著闔上雙眼。

 等再次清醒,第一眼還是天花板。我轉了轉眼珠、不動了幾秒,腦海想著躺在這病床上的前時間,我怎麼了?

 只可惜轉轉眼珠、腦袋,絲毫沒有任何記憶。始終只記得最後一個身影---黑色的。他娘的有個黑色的影子檔在自己面前,然後就失去視線和焦點。

 但自己很肯定的,我,又死了一次。嘆了嘆氣,這些年來,記憶不再能輕鬆回想,甚至有些早已忘得一乾二淨…還在如此怨嘆時,腦海裡頓時有個畫面停了下來。

 不管身體還有少許的疼痛,我立刻撐起身、模糊的雙眼撇見一旁的櫃子上放著是自己的手機和眼鏡。抓起粗框眼鏡戴起來,接著是拿起手機按了按裡邊的電話簿,撥出一通電話。

 沒有人接,對方的通話筒響許久,始終沒有人去接起它。這便是自己感到最恐懼的---母親。

「你醒了…」在我不斷按下重播鍵時,一名男子走進病房、對著我道,撇見我手上的手機,則繼續說:「不用撥了,阿姨已經消失了。」

 放下手機,我直盯著眼前的男子。粉紅色的襯衫讓我頓時回想在第一次甦醒時所見到的,是這人。

「你,是誰?」按下手機上的結束鍵,我問道。充在胸口的是滿滿的困惑,這傢伙是誰?為何他知道母親不是死亡、則是消失?也為何他會出現在這?

 男子聳聳肩笑了笑,把手上的東西全放在櫃上「解語花。」

「解…!?」聽著對方的名,我先是一陣吃驚,而後也慢慢鎮定下來,畢竟全天下也不全然只有自己姓解。

「看你表情,我想應該是找對人了。」

 他的這番話讓我很不明白。自道名字是解語花的那個人從一旁拉了張椅子過來床邊、接著坐下,看著我。在第一次打開雙眼、模糊的情況下看到的這人壓根不曉得對方是什麼樣子,然而現在再次和自己對上眼時,有這麼一瞬間會覺以為見到了自己的靈魂似,這個人有些地方和我很相似。

「你說找對人,是指?」

 我不曾聽過母親提起以前的過往,甚至連新年要回娘家這點都不曾提過、甚至回家,還有父親是誰,我終究不曉得。然而面對這人的一番話,卻讓我忍不住想明白,深認為這跟我似乎脫不了關係。

「老九門知道不?」見我搖頭,他淺淺笑繼續說:「直接跟你說白。我們解家是土夫子,我爺爺是老九門之中第九家當家。過去曾聽爺爺說過,在我前面還有個解家的孩子,原是繼承人;然而母親為了脫逃命運則把他給帶離解家,繼承人才換成我。」

 面對解語花這番話,我終究露出不懂。不論是解家、或者他的爺爺,這些和自己私毫沒有關係,原本還想這麼說出口,然而不曉得為何卻遲遲說不出口,後面那段話更是讓我無法開口。明明感覺上和自己無關,卻又有那麼一點覺得很熟悉,似乎和自己有關,就是這樣讓我打住嘴沒法發出聲音。

 看著我不語,在椅子上的男子並沒有露出困擾的神情,則也仍然盯著我。而後出聲音的是我自己。

「…你所說的那些我並不曉得和我到底有什麼關聯。倘若,我真是你所說的那個孩子,但那都是過去的事,如今說這些還要做甚麼?且全天下有這麼多姓解的,你又知我就是那個孩子?」

 其實在他出現於自己面前時、還有在剛才所說的那些話時,我在腦海所思考的全都是疑惑和質疑。如果我真是他所說的『繼承人』,那意思是什麼?是要把我強行帶回接受繼承人嗎?他馬的這也太詭異了!

「沒什麼,你別緊張。只是…想把兄弟找回去罷了。過去爺爺說是為了躲避當時的命運才答應那番決定;然而如今…是我繼承,我只想幫爺爺彌補、且想和大哥至少認一次面罷了,若你真是那個孩子、不妨回去看看爺爺也好。」再次聳聳肩,解語花說道、而後從他身後掏出一疊紙張扔在我腿上;見我打開則繼續說:「確實有不少解家人,不過我們早到抓名字、且驅逐只跟母親住這點,尋找範圍就也稍微縮小了。我所要找的人就是你,解子揚。」

 我沒有接著聽下去,攤開紙張,裡頭是滿滿的人名和地址,就像是一張通訊錄般列出了「解子揚」這名字的地址。其中便見著我的名字正被紅筆給重複畫了好幾圈,地址,正是我和母親兩所租的屋子。

「哈…太可笑了。」我翻翻紙張,看著一臉正經的對方「你們不曾想過那孩子會改名麼?離開解家,跟母親姓、或是母親改嫁跟父親姓,不都有可能?為何你就堅持是我不成?」

 解語花聽完僅點點頭。看來他似乎也認同我的說法。然而後邊那番話卻讓我啞口:

「病例上註明會影響語言能力,口吃。加上爺爺曾說過,解家女人一向保守,丈夫死了、就守寡,從不改嫁;雖然你母親帶你離解家、但也和當時當家談攏條件:孩子依然姓解、屬於解家子孫。」見我一臉茫然,他繼續說:「母親早已死亡證明,離開杭州卻又和母親生活,那是因為你的能力。我們要找的確實是你。」

「解語花,你、究竟是?」

 人站直身子、粉紅襯衫被整理後,那人臉上露出一抹笑,朝著我說:「解家當家解雨臣。但叫我小花便行了,大哥。這邊的問題我都已經叫人打理好,就麻煩你跟我回老家一趟。」

 (續)